苏合颔首应下,踯躅了片刻, 犹豫道:“殿下, 要不……让傅司棋回来吧。倒不是缺人手,只是这些事做起来需得隐秘, 得用足够可靠的人, 傅司棋这人虽然别扭, 但忠心是绝对的。”
沈昭没说话。
瑟瑟眼珠转了转, 笑道:“许久没听见小傅子在耳边聒噪了,还挺不习惯的。”
沈昭这才冲苏合点了点头:“你去办吧。”
苏合面上悦然,朝沈昭和瑟瑟揖礼,退了下去。
瑟瑟自婳女手中接过瓷盅,放在沈昭手边,回想刚才他们的话,问:“是不是前朝出事了?跟我母亲有关?”
沈昭抬起瓷盅轻抿了口,朝着瑟瑟微微笑说:“一点小事,我能应付,不必担心。”
瑟瑟面色一黯,有些怅然:“你这样说……是不打算告诉我吗?”
“真的只是一点小事……”沈昭话音微滞,凝睇着瑟瑟,她那远山轻黛的娟秀蛾眉间拢着淡淡轻愁,如烟似霭,好像总也抹不开。
他的心防,他所有的顾忌,在面对这样闷闷不乐的瑟瑟时,似乎都在一瞬间尽数消弭。
“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沈昭垂眸轻吟,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若是为了自己,什么都瞒着你,自以为是地待你,这样跟姑姑,跟裴元浩又有什么区别?你是个人,不是我们手中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