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真诚的面孔,瑟瑟一时无言以对。
她自榻上起身,要走,走到门口,突然灵思一动,转过身来,凝着沈昭道:“阿昭,若那个梦是真的,我们最后走到那步田地,或许非一日之祸,可能祸根早就埋下了,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沈昭脸上残存的温柔笑意渐渐褪去,瑟瑟冲他轻挑了挑唇角,转身离去。
本来已绕到了游廊上,岂料她又退了回来。
双手掐腰,冲着沈昭控诉:“还有,能令我开心的是你陪着我玩闹,不是你一天到晚地来玩我!”
这一遭不光算盘打空了,还大伤元气。
瑟瑟满面颓丧地回府,已近昏黄,自己屋里早早燃起灯烛,温玄宁正对着烛光一笔一划地写着自己的功课。
见姐姐回来,温玄宁只抬头掠了她一眼,复又低下,状若平常道:“姐,又没讨着便宜吧?”
瑟瑟不想搭理他,脱了外裳,仰躺在床上,闭眼。
温玄宁将笔搁回砚上,语重心长:“姐姐,你说你折腾了这么些事出来,哪一桩让你得着好处了?那太子哥哥是什么人物啊,他自幼丧母,在宫闱中无依无靠,却能凭一己之力压制住根基深厚的岐王和晋王。那放在戏本里,就是韬光养晦、蛰伏于乱世的圣君明主,待将来必定大有作为。这么好的男人,你不抓住了,眨眼间就要被别人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