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冲龄相伴的陈年往事,瑟瑟的心情愈加低怅。
阿昭待她的好,在她看来,足以胜过这世间所有男子。
在她做的那个梦里,始终没有看清那个与自己偷情的假太监长相,她实在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她舍得背叛、伤害这么好的阿昭。
她虽不是什么温婉贤良女子,可也知道是非善恶,实在想不通,怎么竟会做这样令人不齿的事!
况且,她认为,不论何时,自己对于男女之情的需求根本不可能到那样荒唐的地步。
她自小目睹了父亲母亲由琴瑟和鸣到冷面相对,看着自父亲离开长安后,母亲行事越发荒诞,狎戏男宠,蓄养面首,丝毫不避忌世人眼光。
她听过八舅舅规劝,母亲只不屑地回:“世人都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凭什么换成是女人,便千般不妥,万般不妙了?”
她觉得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同时又觉得,这世间的男欢女爱太过无趣了。
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要喜欢一个男人到什么程度,才能甘心为他放弃少女时的一切繁华热闹,入那方方正正的后院,生儿育女,熬尽心血,周旋于琐事,只为去博一个并不确定的结局。
人心易变,人心易变,她可是从小亲眼见识过的。
心思是这样的心思,可想到如果要嫁的人是阿昭,那瑟瑟也是愿意的。
姑娘总得嫁人,她躲不过去,当初也是这样想的,与其嫁别人,不如嫁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