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您厉害了,每次征战而归都能带回一个女鬼来。次带了个鬼倩儿,现在又带来一个。”羽荣他们往日和萧石竹,没事的时候经常开玩笑惯了,所以便自然而然的开起玩笑了:“一次一次漂亮啊,不怕国母罚你”。
“我踢你!”话未说完,毫不介意的萧石竹也佯装生气,抬腿是一脚踢去。
“嘿嘿。”在他脚尖才贴近羽荣腹部时,羽荣便坏笑着把身子往后一仰,倒飞出半丈去;险些撞到了一个在扛大包的工人。
“这是国师,别瞎说也别瞎想;她可不是我的女人,我萧石竹也高攀不她这样的冰山美人。”萧石竹也笑了起来,嘴里感叹道:“再说了,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定然有好几个伟大的女人,我身边有几个女能人怎么了?”。
他脸的贱笑透着满满的得意;让羽荣立马羡慕起来。
盈盈则一言不发,脸色依然冷漠,静静的听着他们嬉戏打闹。她想不明白,萧石竹怎么不对熙熙攘攘的码头做点清场措施?或是派大军前来护卫?
心有狐疑,难道萧石竹不怕刺杀吗?但转念一想,算有鬼要刺杀萧石竹,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哪知道萧石竹还真不怕,不是因他身怀玄力。而是他崇尚百姓是最好的保镖。
且萧石竹对百姓非常厚道;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现在遭遇了刺杀,码头的所有鬼能把那个刺客踩成肉酱。
片刻后,萧石竹披金刚给他找来的氅衣,看着羽荣身边那个腼腆的年轻羽人,收起笑容问到:“这位是?”。
“我都忘了。”羽荣恍然大悟,赶忙把那羽人拉过来后,介绍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带他来是要你看看,他能不能进萧家军?”。
“快见过九幽王。”面露着急的羽荣,说着抬手轻轻的敲了敲对方的脑袋。
“小的羽苔。”那羽人赶忙对萧石竹躬身行礼,道:“见,见过九幽王。”。
“冲劲你差了点。”萧石竹打量着这个羽人,若有所思道:“虽可参军,但是要把他送去钦原那。背井离乡,你父亲会答应吗?”。
“不瞒你说,让他参军正是我父亲的意思。”羽荣一笑,兴高采烈的道:“想让他去军磨砺,长点血性。他要能跟着钦原将军,也是我们家的荣幸。”。
“嗯,那好;既然你父亲点头了,让他去钦原帐下听用。”萧石竹点头到。
“多谢九幽王。”羽荣和羽苔又给他行了一礼。
“国母已在小虞山城等你。”羽荣侧身让开一条路,道:“我们启程回宫吧。”。
“不,我要先去祭拜巫支祁。”萧石竹说着,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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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再次被沉默所掩盖。
阎罗王和转轮王,都有些脸色泛白,眼角肌肉似乎也微微抽搐着;冥界的诸多惩罚,最惨的不是轮回到人间去做猪做牛或者做苍蝇蚊子什么的。这些反而是一种福气,省的在冥界受苦受累。
淡然也不是去罗酆山山腹里的地狱,受尽各样酷刑;诸如拔舌剪指,挂到铁树啊,受到炮烙等等。
而是不给你轮回,又要你去冥界的某个角落,做一个吃苦受累的鬼奴。一做是千年万年。
被其他的鬼呼来喝去,过着一种冥界最底层的生活,劳身劳神的同时,还基本只能是混个勉强的温饱;有时候,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
最痛苦的是,任何的一个鬼奴,都是完全没有尊严的;哪怕是这千百年以来,第一个从鬼奴努力到诸侯王,活了个风生水起的萧石竹,在其他多数鬼看来,首先想到的也是他不过是是鬼奴出身的人魂罢了,而非是他是冥界的九幽王。
“那鬼判殿的工作呢?该由谁来打理?”沉默片刻后,阎罗王猛然抬头问到。
“交给判官崔钰,最近不一直也是他在代替秦广王打理吗?”酆都大帝都没怎么细想,脱口而出道:“他也把事情做得很是井井有条,交给他去做吧。”。
亭外的风雪,慢慢的停了下来。但灰蒙蒙的天空,却依旧越压越低,给地众生一股重重的窒息感。
“诺。”阎罗王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轮转王却暗长舒一口气。本还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很庆幸酆都大帝没有昏头,安排那个叫龚明义的人魂去接手秦广王的鬼判殿,否则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是剩下的九个阎王呢?
“至于那个龚明义嘛,他不是爱背后告状来博取官职吗?”早已看透了他的目的的酆都大帝,顿声沉吟片刻,他眼闪烁着略带讥讽的目光,冷冷道:“让他来六天神鬼宫,做个宫奴吧。传个话什么的,挺适合他的;但一定要把他阉了,才能入宫。”。
“诺。”阎罗王和轮转王俯身行礼,低下头去时,都是轻轻一笑。
随之,阎罗王的眼闪过了一丝失落,他的计划也落空了。只是很快,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平静。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龚明义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即将要被阉割。他本以为,把秦广王和墨翟,还有银灵子扯在一起,编排一番后对酆都大帝密个告,能借机得到赏识后接近酆都大帝,随之凭借着他的小聪明,再继续步步高升,那距离弄死萧石竹又进了一步。
理论来说,他的计策没错,毕竟但凡牵扯到墨翟和叛乱的事,酆都大帝是不会手软的;但他错错在太操之过急。都还没把酆都大帝的脾气,以及酆都大帝对秦广王的态度摸清楚,急于出手。
更不知道,酆都大帝也恨别人胆敢利用他;不知道也算了,要是被他发现也决不手软。
龚明义想要借力打力,却不知酆都大帝是这方面的行家,岂能被他轻易的利用?拿到奏本的第一时间,酆都大帝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