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鬼也是身着一身白衣,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稚嫩的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见到盈盈便扑到她的怀,用手猛然环住盈盈腰肢,很是自然的嘻笑着撒娇起来,神态很是可爱。
盈盈伸手去轻抚了她的脑袋后,向来冷漠的脸也泛起了一丝怜爱,双唇随之轻启柔声问到:“有没有听你的几个师姐的话啊?”。
看这情形,倒不像师徒,反而多了几分母女情深。
“有。”小思嘟囔着嘴,仰视着盈盈的面颊片刻后,又是嘻嘻一笑,肯定的回答道:“小思最听话了。”。
“那好。”盈盈嫣然一笑,又轻抚了一下她微微偏着的小脑瓜。
在此时,另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女鬼,从院正处那灯火通明的九层巨塔正门走出。
此女鬼也是一袭白衣,头绾了个飞仙髻,背背着的那柄三尺长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绿芒。
小思回头看着款步而来的女鬼,笑着喊了一句:“大师姐。”。
这位大师姐对她微微一笑后,走到盈盈面前站定,徐徐行礼道:“师父,您可算回来了。外面都在传共工国没了,是不是真的?”。
说着眉头轻轻一蹙;语气,也隐约透着一丝焦急。
“是真的,难道你们感知不到院外看守的士兵绝非我国军士吗?”盈盈只是微微一愣后,便很是平静的说出此言。
在此之前,她本以为她说出这个事实时会激动,会愤恨;却没想到话吐出口,语气却如此不急不缓。
小思与她大师姐纷纷齐齐一怔。
小思还好,毕竟年纪不大,眨了眨满是好的双目后,神色便再次恢复正常。但盈盈的大弟子,却微微张唇欲言又止,可半晌也未能吐字半个。
“此乃天意,你我都无法逆天而行。”盈盈无奈的一声叹息,率先打破了沉默与寂静:“我们的对手太可怕了,四大护法也都死在了他的手。”。
话音方落她便垂下头去,眉宇间浮现淡淡悲痛。
“去吧。”片刻后,盈盈又对双目微微泛红的弟子们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都先去休息吧。”。
两名弟子不敢忤逆师父,只好暂时收起悲痛,哽咽道:“师父您也早点休息。”后,牵手转身离去。
还没走出几步,盈盈又说到:“睡之前先去把所有有关魂气的古籍,送到我的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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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在鬼虏的心底深处,偶尔还是会对萧石竹还多少有点怨恨,怨对方让自己亡国了,恨对方让自己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的话,那在此一刻,这些怨恨都已荡然无存了。
萧石竹用自己仁慈的一面,让鬼虏在闻言后心头涌现阵阵暖流,心剩下的除了感激之外,只有忠诚了。
从此鬼虏全心全意的为他开疆拓土,披荆斩棘毫无怨言。
不等胸激动稍微平复了一下,鬼虏毫不含糊的把双膝一弯,跪在地万分诚恳的高喊道:“谢九幽王,九幽王万岁!”。语毕立马给萧石竹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要谢我,给我好好揍这个喜欢凑热闹的三首国,磕什么头喊什么万岁呢。”对以磕头来谢恩还是很不习惯的萧石竹,立马装出不耐烦的模样,胡乱摆摆手:“去休息吧!”。
“诺。”在萧石竹的轻哼声,鬼虏含笑起身,又深深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去。
此时月天,淡淡的柔和月光,如清冷流水一般从天坑倾泻而来,在天坑流淌开来;于玉阙宫的千万建筑间,点缀出无数点点斑驳。
萧石竹猛然发现,眼前这株玉树在银白色的迷离月光照耀下,树干开始渐渐的结霜凝露;晶莹的点点露珠,沉浸在月光下闪闪熠熠,显得洁净而又明亮。
“难道这是刚才句龙介绍的,玉树遇光而凝露吗?”萧石竹不禁有些诧异,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让他看得不禁瞪大双眼。
露珠在他的注视下,顺着树干慢慢地滑向玉树的花果,缓缓地聚集到了花瓣与果子顶部,却只是随风微微颤动而不掉落;最终,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融入到玉石的花果去。
说着说,是玉石花果如有了生命一般,在缓慢的吸收水珠更为贴切。
且每每有露珠融入其后,玉石花果便会如同得到了滋润一般,变得更是鲜艳了。
萧石竹看得激动,虽没有手舞足蹈着大喊起来,但身躯还是不由得一颤。他正要手摸一摸这株神的玉树树干时,金刚已带着士兵搬来了帐篷等物,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也只好暂时罢手,把已抬起的手缩了回来。倒不是他怕金刚看到他摸这株玉树,而是他感到了玉树浑身充斥着大自然的力量,其他六景还要浑厚。
不仅如此,这玉树的自然之力,与萧石竹体内的玄力互相呼应,像两个分离许久的老友,再次重逢了一般;在如此近的距离,萧石竹甚至能察觉到这两股力量都是那么的激动,兴奋而又喜悦。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知自己摸到玉树后,会不会发生什么离之事?但想要把玉树的奥妙一探究竟,还是悄然去做的好,绝不可当着他鬼面。
否则要是自己摸到树身时,产生了什么离的反应而被他鬼看到,当成谈资在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面前一番吹须,必然导致此事会很快在冥界传开。
届时一旦传到酆都大帝的耳,对方定然是迟早能发现萧石竹体内存在玄力的事实,那么萧石竹必然会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