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换衣服。”屏风后随即传来鬼母冷冷的话音:“免得有些人眼睛不老实。”。
“要不要我给你画个眉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萧石竹,搓搓手贱笑起来。只换来鬼母怒声吐出的一个字:“滚!”。
与此同时,菩提已经成功的避开了所有的岗哨,来到了万象宫不远处那块假山石下的洞壑中。一个时辰前,她便悄悄地去到内庭东面围墙脚,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出去。
那是她给同伴发出的,一个时辰后内庭见的信号。
她在洞壑中等待了片刻,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飞掠而来。此人身着黑衣黑袍,就连隐藏在黑袍上帽檐下的脸,也用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是几日前,和她在此地密谋计划的神秘黑衣人。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把我叫来,难道鬼母真的病危了吗?”那黑衣人在她身前站定后,便迫不及待的问到:“真的昏迷不醒了吗?”。眼中闪烁着丝丝兴奋和激动。
“可不是吗!”菩提把耳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用幸灾乐祸的口吻缓缓道:“谁能想到这老不死的,大限将至;到现她在已经昏迷了足足十个时辰了,连太医们都摇头,看来我们的计划可以提前完成了。”。
语毕,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木盒,对黑衣人得意洋洋的说到:“你看,我把她的嗜魂伞都偷出来了。趁着此时国中乱成一团,你快带这伞走,然后让主公立刻部属军队,攻打鬼母国。”。语毕,把木盒递到了黑衣人身前。
“你办事效率真高。”黑衣人对她竖了竖大拇指,接过盒子后随口问到:“那你呢?”。说着便毫不犹豫的打开盒子。
“等鬼母一死,我便悄悄潜逃,你不必担心我的。”菩提很是镇定的说到。
“这不是嗜魂伞!”她话音方才落地,黑衣人就大呼一声,道:“就是把普通的纸伞,如果是真的嗜魂伞的话,在黑暗中会发出幽蓝色萤光的。”。说着,把盒子递给了菩提。
菩提也是一惊,心头一慌赶忙定睛一看,可还没等她细看,四周的黑暗已被突然亮起的火把一一驱逐干净。黑衣人大惊之余往洞壑外一看;不看不得了,一看把他也给吓了一跳,假山石四周站满了的手持刀剑的禁军,把这假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为首的,正是金刚和所谓的“望闻问切”四大高手。
“那当然不是嗜魂伞!”随之,萧石竹那得以无比的声音,从远处响起。语毕,萧石竹爽朗的哈哈大笑随之响起。
不一会后,一脸奸笑的萧石竹从禁军后走出,手持连珠铳站到了他们对面一丈开外,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黑衣人头部。
“黑衣捂脸怪。”萧石竹伸手挖了挖自己鼻孔,挖出一块鼻屎在手上搓成一团对着那黑衣人一弹后,缓缓说到:“不,偷伞贼,你能让萧爷看看你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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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金刚他们为了方便协助萧石竹,以及能每日都吃到烧鸡或是酱肘子,也搬到了天狗苑中居住。
而后萧石竹没再去内庭,只是每日早上忙活一下天狗苑的事情后,就把一切交给金刚他们,出了鬼母宫而去。
无人知晓他去哪儿,只知道他晚上才回来,总是一身酒气还拧着几只烧鸡。
到了第六天清晨,萧石竹才起床,脸上睡意朦胧且眼角粘着眼屎的他,便听到天狗苑外吵吵嚷嚷声此起彼伏,不断传来。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后,对已经洗漱好的金刚,不急不缓地道:“去看看怎么了?我们天狗苑地属偏僻之地,往日都安安静静的,怎么今日外面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是!”金刚应了一声,转身夺门而出。
萧石竹又打了个哈欠,然后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拉过被褥盖在自己脸上打算眯会回笼觉。
“不好了,不好了。”不一会后,金刚便找急忙慌的跑了回来,嘴里大喊着:“吾主鬼母,鬼母她病危了!”。
“叫丧啊!”被吵到的萧石竹一把掀开被子,对在他床前站定的金刚厉声骂道:“病危就病危吧,你鬼喊什么?”。说罢,猛然想起金刚好像喊的是鬼母病危了,便是心头一紧;猛然反应过来的他顿觉要出大事了,睡意瞬间全无,站起来一把抓住金刚的衣领,急声问到:“你说什么?病危?”。眼底深处渐渐涌现不可思议之色。
满脸惊慌未定的金刚,愣愣的点点头。
萧石竹愣在了原地,双耳嗡嗡作响,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片刻后,他猛然跌坐在床上,呆呆一笑,愣愣说到:“怎么可能,她,她,她都活了几千年了都没事的,你,你,你是不是搞错了?”,眼中浮现几丝悲痛欲绝和呆滞,交织在一起
入夜后,本该宁静的内庭却意外的热闹,整个内庭中,都弥漫着一股悲情之意。
国都中的大臣聚集在内庭的宫门前,各个皆是满脸的担忧和慌张,嘴里纷纷议论着:“吾主说病危就病危,这可如何是好?”。或是“鬼母这千年来也没立个储君,将来该何去何从啊?”。
话里话外虽有为鬼母担忧之意,却少有真情。总之她们说来说去,没几个希望鬼母好起来,倒是想着鬼母撒手人寰后,自己如何谋利的大臣,一抓一大把。
大臣们虽然就在宫门边,却不知道鬼母寝宫中,两起阴谋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