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两人都没心情,商序昭报了医院的名字就开始联系家里人。
后座没开灯。
楚樱小声喘息着,双手捏得死死的。
她闭了闭眼,又做了两个深呼吸,却没办法平静下来。
楚樱是一个容易接受现实的人,她能接受哥哥被送出国,能接受父亲去世,能接受放弃自己的梦想回到公司,也能接受成为母亲的依靠。
甚至能接受来到这里。
这是楚樱第一次发现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哪怕五三告诉她商昼不会出事,理智也告诉商昼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她就是过不去。
冬日里出租车都开着暖气。
楚樱的体温却越来越低,商序昭的语气越来越急躁。
商序昭挂了电话,告诉楚樱:“阿城哥说是在车开出落日大道后出的车祸,一左一右两辆货车闯红灯往堂哥的车上撞。”
楚樱的语气很轻:“他怎么样了?”
商序昭顿了顿:“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刚送到医院,人在昏迷中。”
商序昭曾不理解爷爷为什么这样忌惮叔伯们,他以为那些保护措施只是防范,从没想过这些事会成真。从没想过原来刀刃真的能够向内,挥动刀刃的人是他的叔伯。
楚樱没法和商序昭解释大多数家族纷争都是这样,爱与血缘并不能阻挡人的欲望和野心,利益驱使着他们不断往上攀爬,没人想从靠近山顶的地方跌落。
半小时后楚樱他们到达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