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样出生就身负着重任的男人,从小就在学习冷静、理智和克制。如果连兽性都克服不了,何谈成就大业!
‘我永远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违背自己的原则。’
亲王殿下握紧了拳头,重重转身离开,披风横扫过清晨湿润的空气,发出‘唰’一声脆响。
依兰目送加图斯离开之后,关上门,游魂一样飘回床铺上。
恶魔从墙壁里渗了出来——虽然他本身并不惧怕光明力量,但如今中了奇怪的换魂诅咒,他得万事小心,不能让依兰被光明神殿盯上。
他很顺手地把依兰圈回了怀里,整个拢在胸前。
“啧,”他微眯起眼睛,“看起来,这个人也迫不及待想做祭品呢。”
依兰吓了一跳:“你一定是看错了。”
开什么玩笑,恶魔口中的‘献祭’,那是‘求欢’的意思好吗?
加图斯向她求欢?
可饶过她吧!
她有点烦恼要怎么向恶魔解释这件事情。
如果说出真相,他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恐怕会恼羞成怒,直接掐死维纳尔。
真是愁人!
依兰摇了摇头——算了,病好之后再去想这些头疼的问题,当务之急是好好睡上一觉,让体温彻底降下来。
这会儿她穿上了衣裳,恶魔也顺手凝出了黑色斗篷,倒是没那么羞耻了,反倒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她太冷了,明明发着烧,棉被和衣裳却始终像捂不热的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