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樱桃花,是多子多福的象征。在这个寨子你收了我的樱桃花,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同意和我生孩子的意思。”
阮绵书:“……”
她对着沈寂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
沈寂却接着道:“你让顾云卿给我诊脉的事情我知道了,其实不用药的。”
沈寂郑重的看着阮绵书,走进一步,弯腰和阮绵书在同等的高度,两个人隔着樱桃花相望。
他笑着,“我自己可以给你。”
阮绵书早已经忘记了那一茬,沈寂可不可以她也早就知道,孩子也是她曾经想到的美好。
在这样的夜晚,阮绵书看着这样外露的沈寂,轻轻的“恩”了一声。
她脸上带着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篝火热的。等到篝火最热闹的时候,所有人绕过篝火围成一个圈,阮绵书看着倒退的人,看着沈寂巍然不动。
目之所见,花艳火亮,香浓人好。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边上外族的歌声绕着他们响起,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阮绵书觉得她知道,有似乎不知道。
沈寂站在她很近的地方,夜风吹着他的白衣。
男子突然往后,在一堆火光下坐下,一把长琴在人群中送到他的面前,沈寂修长如玉的十指在上面拨了一下。
铮——
阮绵书睁大了眼睛,看着眉眼带笑的男子。
桃花被一株一株摆上来,羊肉香气弥漫,所有人举着火把唱着挑着。
沈寂歪头,笑着问她,“夫人,我开始了。”
不待阮绵书回答,沈寂已经开始流畅的拨动琴弦。
阮绵书眸光流转,她曾是扬州名姝,诗词书画早已刻在骨子里面,沈寂的《凤求凰》她几乎很快听出来。
从相识到热恋,再到一路走过归于平静,最后是一切一切的美好。
曲子闻名,寓意简直不言而喻。
沈寂从未为谁弹过琴,今日阮绵书是第一个。琴声在火焰旁燃烧,歌声竟也异常和谐。阮绵书看着他,他看着阮绵书。
许久之后,曲终。
沈寂站起来,满身清风的走过来,执起阮绵书的手,一个通体润白的玉镯被套在阮绵书的皓腕。
“我曾于黑暗,欠你一场花嫁。”
“沈夫人,你可愿再嫁我一次。”
沈寂的眼中满是深情,映着火焰,唯有她一个人的身影,深邃如大海。
阮绵书不仅想起他们成亲那日,白狼当道,宾客无欢,鲜血洒在她的眼底,沈寂孤独的对着所有人。
不止沈寂欠她一场花嫁,时间也欠沈寂一份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