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明来到船边向下看去，只能看其一片苍茫，雾气霭霭，根本看不到下方那所谓的无尽冰川。

“看不到的，无尽冰川终年积雪，上方更有无数灵力漩涡。从上而下除了能看见无尽飘雪以外，什么都看不清。”平阳千流走过来，望着天空圆月，相比于下面，他更喜欢看上面。

夜如明微微点头，突然开口问道：“你有过梦想吗？”

平阳千流一愣，不知晓夜如明为何突然会问出那么可笑的问题。

何人没有梦想？但随着时间的流去，平阳千流知晓梦想只能是梦想，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向前才是最该做的事情。在他看来所谓的梦想，只是人类的贪欲，无穷无尽，永远满足不了。

“小时候有，现在没了。”虽然不屑，但平阳千流还是回答了夜如明的问题。

夜如明轻点下颚，不再多言，双目盯着下方不时刮过船底的云雾，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见状，平阳千流问道：“你到底为何要做到这般，就……”说到这里，平阳千流眼中闪过懊悔之色，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虽然其并未说完，但夜如明知晓他想问为何自己：为何可以为了两族和平，放下心中的仇恨。

叹息一声，夜如明缓缓将目光抬起，看向远方轻声说道：“你知道仇恨缭绕心头的感觉吗？”

“我不知。”

“那种感觉会让你忽视世间其他的美，会让你沉沦，会让你迷失内心……正是因为感受过，所以我不以往以后的世人还会持续这样的生活。我希望以后此界之人可以和睦相处，不会再因为战争，妻离子散。”

夜如明说罢，脸上洋溢一丝笑容，那是儿时的他对于美好事物憧憬之时才会有的笑。

平阳千流微微摇头，依旧十分不理解，“仇恨永远不会消失的，只要有人在的地方便有仇恨。”

“是，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宛如瘟疫一样感染所有人，也不会像战争时代的仇恨，那么刻骨铭心。”

听到夜如明的回答，平阳千流点了点头，心中对于夜如明所做之事升起钦佩之意。

两人沉默一会儿，平阳千流想到什么轻声问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你踏上了修仙之路吗？”

平阳千流的问题，让夜如明想起踏上这条道路的原因，只见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为了复活我的亲人。”

“复活？”

夜如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一旁的平阳千流见夜如明不愿再谈起这个话题，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静静看向远方。

没过多久，夜如明顺着目光看去，隐隐能看见在天际线那边屹立着一个高耸入云的冰山，即使在黑夜之中亦能看出其轮廓。

“那是什么？”看着冰山的夜如明问道。

“那便是我们目的地所在，通天脉。”平阳千流沉声说道。

夜如明了然，转身朝着休息间走去了。

平阳千流并未跟着回去，而是独自一人看着那通天脉沉默了许久，许久……

…………

据平阳千流介绍，通天脉位于无尽冰川中间。

有传闻通天脉有通往其他世界的入口，但那么多年从未有人发现过那所谓的入口所在，所以这事就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