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皮囊说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
她倒在我怀里,带着热气的鲜血洒在我的脸上,那一瞬间,幼时的无助,那种早就被我压在心里的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
突然想,人生苦短,或许可以试试。
被土匪掳走后,我也并未否定和她之间的关系。毕竟要顾全大局,而且我也懒得解释。
从她昏迷醒来,装着拜堂成亲,再到离开。
那十几天是我过得最梦幻的,不用担心被人谋害,不用尔虞我诈,不用为了蝇头小利,斤斤计较。
只需要一把干柴煮一锅热饭,一卷针线补一裳衣服。
到了辽东以后,我忙于处理手中事物,便不常见她。
以至于每次遇见,我的视线便会不由自主的焦在她身上。
我从未对人动过好心思,所以一时间对她,常常会无力下手,等缓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的与她偶遇了无数次。
她送给过我很多东西,一只猫,一串糖葫芦,一把木剑……还有一纸和离书。
所有的东西我都尽可能完整的保存着,除了那张和离书。
我几乎当场就撕成了碎片,可是欢欢没看到。
她甚至祝我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