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空中的手一顿,用沉默来回答傅欢的问题。
“哥,我很在意。”傅欢侧头躲过,视线慢慢下移,眼中略带失望,“如果不是今天我偶然撞见,你还要瞒我多久?”
“欢儿?”
傅欢摇头,别过脸,“万叔,多少年没见了,如今有什么话就说开了,不然…”
她迎着午日的阳光眯了眯眼,“我想多了怎么办?”
“我哥他一介文人书生,又能帮着你们什么呢!”
傅清眉间一凝,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欢儿,听话。”
语气中带着不可察觉的祈求,从小到大头一回他在跟傅欢示弱。
傅欢闭了闭眼睛,心里乱得很,她想不通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又为什么非要避过她不可。
“小傅将军”万元未动,倒是旁边的杨术抖了一下,猛地冲她跪在了地上,额头抵着地面,“杨术这条命就是傅老将军给的,如今平白无故偷来这些年,也是时候还给他了。”
万元见此咬着牙,道:“杨术,你…”
“万大哥,这些年在外颠沛流离,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早就过腻了。”杨术低着头,闷声道,“当初我们决定回京,不也是想让这件事有个结果吗?”
秦竟有些意动,上前一步,“杨术说的没错,万大哥这种日子我也受够了。”
他动了动唇,将视线移到傅欢身上 ,弯了弯身,“小傅将军不就是想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不说,就让我秦竟来告诉你。”他有些激动的继续道。
傅欢凝眉仔细听着。
原来那日她带着一部分人出发祁城之时,父亲的伤又复发了,但为了让自己不担心,一路上都在忍耐。
辽东军将驻扎之地设在城外,距城百里外。而那时父亲则因身体原因一直居于城内,本也安全无事,但不知为何,那日傅欢只前脚一走,后脚城内便乱了套。
往日严查进出的城里竟混进了几十来个敌人,皆不顾死活的冲向她父亲的方向。
军队离城有距离,通报传信救援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父亲不顾自己身体旧疾复发,领着身边小十人左右拔刀抵抗,争取时间等待救援。
既要顾忌城中无辜百姓,又要以少至多,本就是强弩之末。又哪曾想到,会在微末处出了差错。
傅欢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从中觉出了什么不对。城内长期有军兵巡逻,城口又设有关卡。
这么多的蛮夷之人,能够凭空出现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正奇怪之时,一直坚持什么都不说的万元开了口,唾骂一声,接下了秦竟的后话,“谁知道曹元正那家伙,背后下刀子。”
“亏得傅老将军一直站他身前护着,他倒好就是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