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也算是棋逢对手,彼此看不顺眼罢了。
她手下不自觉的擦了擦手里的剑鞘,“你是说他点名道姓的让我在京城护他们的平安?”
“使臣传来的信是这样说的。”张简虽然不了解其中的恩怨,但也能猜出其中一二。
要他说着拓跋家的也太不要脸,手下败将一个,明明处在劣势,有点脸色的进京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他们倒好……真是惯会恶心人的。
“那好吧!”傅欢认命似的摊了摊手,敛眉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光。
保护而已,不死不就行了吗!
她早就想跟那人打一顿了。
“张御史还有其他的事吗?”她沉着眸,看不清神色,倒是一缕从窗缝溢进来的光,洒在了她的脸上,衬的眸色更深。
“事情倒是也没什么了。”张简突然不自在的抹了两下杯子,“就是…好奇。”
“嗯?”傅欢喉间单哼了声,掀了两下眼皮,“好奇什么?”
“就是…就是好奇什么人能入了傅都督你的法眼!”哪个人看上了你这个母老虎!
前面的算是例行公事,后面的纯属个人的八卦之心。
“就这个?”傅欢奇怪的扫了他一眼,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淡淡的回道:“等到他什么时候归京,你就知道了。”
“实在不行,我专门领着去张御史那里,给你看个够?”她半开玩笑的接了一句。
“那感情好,我倒是特别有兴趣结识这能降住傅都督的人。”张简笑弯着眼,一手捋着胡子。
“那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了,我还要进宫跟陛下复个命”张简一点都没隐瞒的意思,“既然傅都督没什么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陛下?”傅欢挑了挑眉,倒也没有生气,“陛下让你过来试探的反应的?”
“自然,傅都督是功臣,你的反应还是很重要的。”张简干笑了几声,拿起旁边的官帽,吹了吹上边不存在的灰,起身带上,“毕竟咱们陛下也是位明君,臣子离了心可是不行。所以这恶人还是我们要做。”
“我就说张御史没事闲的,跟我联络什么同僚情。”傅欢跟着他起身,点头示了下礼。
“跟那没关系”张简一边出去一边去摆了摆手,笑了笑,“这同僚情该联络还是要联络的。而且跟傅都督饮茶还是很有趣的。”
说完之后,还朝着傅欢眨了眨眼睛。
不过配上那一撮小胡子,真是…
傅欢皮笑肉不笑的应和了几声。
等到她到左军军营的时候,那里的人都已经开始了日常一练。
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常服。
她拎着剑就去了试炼场,身体绷得紧直,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单薄的身形在这全是铁血的汉子中格外的突兀,确是让人不能忽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