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的林岑,偏巧和他见面高兴,喝了不少酒,打不是那么能打,逃又借着酒劲年少轻狂不愿意认怂。
那能怎么办,他也不可能丢下林岑走,就只能扛到底。
杨钦那伙人带了不是一把刀,是两把。
另一把是杨钦一朋友的,那把刀在跟他们纠缠的过程中,不知道被扔去哪儿了。
江宿永远都忘不掉,急红了眼的杨钦,掏出了一把刀把他狠狠地按在地上,拿着刀往他脖子上刺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觉得,他完了。
他要死在这里了。
可预想中的刀,并没有落下……
落下的是血。
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脸上。
…
“是林岑。”
江宿闭了闭眼,努力地维持着声音的平稳,继续说:“是被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林岑,在关键的时刻,随手摸到了那把混战中掉落在地上的刀,刺进了杨钦的胸膛。”
…
杨钦尖叫了一声,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林岑手里抓着的那把刀,被血的染得通红。
不只是刀,刺进杨钦胸口里的时候血迹飞溅了他一身。
在杨钦疼的痛呼声中,一个个都回了神。
一群十几岁的少年,平时再张牙舞爪,那也只是吹吹牛皮,并没有想过真的动刀动枪。
所有人都傻了。
然后紧接着一个个也顾不上平时喝酒吹牛时所谓的兄弟情,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