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阿慧闻声而出,与玉听到声响也走了出来。

“没事吧?”阿慧从一堆五颜六色的扫把中把山川拉了起来。

“没事呜呜。”山川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敖里从自己房间出来,走过来问:“怎么了?”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报纸,惊奇道:“这些都是零几年的报纸呀。”

“什么?”山川一下忘记疼痛,凑过去看,“哇,是一九零几年。”

与玉看山川还活蹦乱跳的,耸耸肩,又走回房间。

阿慧直低头道歉:“对不起,是小生的错。因为房间放不下了所以小生才把它们放到外面来的,小生还放了砚台在上面压着,没想到风……”

“没关系没关系。”敖里好心宽慰阿慧,因为是他把砚台拿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已经没事了。”山川微笑,又看着敖里:“你怎么怪怪的?”

“没有啊。”敖里眼神右移。

“我回来啦——”千叶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众人回头,见她完全被包围在花丛里了。

“欢迎回来~”山川笑着跑过去迎接,惊叹这簇巨大的粉色:“全部都是芍药啊。”

千叶微笑:“是哦,留步的大厅里还是多放些花儿比较好。”她环视一圈,“之前只有前台旁边的富贵竹吧。”

听到千叶的声音,与玉又走出来:“回来了,哦,好大一束花!”

“嗯嗯。”千叶点点头,把芍药交给了山川。“呃。”山川接过,整个头都埋在了花里。“诶?诶?山川不见了。”敖里跟着起哄。阿慧忙过去,“小生来帮忙。”

千叶走向与玉,往焕然一新的房间里瞧,赞叹道:“全是与玉打扫的吗?好厉害~”

听到她称赞,与玉扬起头,提高音调说:“那当然了,我什么都做得到。”千叶崇拜地拍起了手。合住房间以后,她们明显亲近许多,千叶也能普通和与玉说话了。她们对视笑了起来。

“那个,”山川不想打扰她们,但工作必须进行。“能帮帮我们吗?”

“啊好。”千叶对与玉说,“走吧。”

“嗯。”

于是,留步就变成粉色的海洋了。餐桌上一支淡粉芍药插在白瓷瓶里,嫩白大理石前台是一大束浅粉的插在青花瓷瓶,后面的酒柜是隔格各放一支,单人沙发边一大瓶缀以桃红丝带,白茶几上一支略深的粉芍药插在玻璃瓶;加之山川将沙发套也换为粉色,整个一楼宛如婚礼现场,浓香扑鼻。

“这个,是不是太梦幻了?”山川站在大厅中央,自己都怀疑起来。

敖里抱起手,“多好啊,一股浓浓的旅馆气息。”

“留步是正规旅店好吗?!”

“我什么都没说啊。”敖里无辜道。

千叶转头询问与玉,“要不要加一些别的颜色呢?比如葡萄的颜色。”她瞧了一眼她的眼睛。

“不用,我觉得这样就好看。”与玉一百八十度地摆头欣赏着。

“嗯……阿慧以为呢?”山川转身。

“小生没有意见。”

山川一拍手,“那好吧。接下来再拖一遍地就完成了,大家再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