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语心磨磨蹭蹭想了几天,终于是疼得憋不住了,可怜兮兮的给刘芯彤打电话,“你陪我去医院吧彤彤,我疼得不行了!啊啊啊!”
电话来时,刘芯彤正在搬家,她看了眼师傅们,有些为难的开口,“我搬家呢,你能再稍稍坚持几个小时吗吗,等我把东西都弄过去了再陪你去。”
“那一会儿的社会新闻就是——
震惊!一独居女子惨死公寓,背后原因竟然是一颗小小的智齿。”
刘芯彤打趣她:“我觉得你做营销号比做记者更合适。”
杜语心:“算了,我疼死了,一分钟我都不能忍了!我自己去了,祝福我吧。”
……
牙科医院的人有些多,杜语心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十指握在一起越捏越紧,苦败着一张脸。
她旁边坐了一个小女孩,偏着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
杜语心余光瞥见,转头低了点身体,问:“你也很害怕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姐姐你好胆小哦,我都不害怕诶。”
嘿!还被嘲笑了。
杜语心伸出一根手指点她肉乎乎的小脸蛋,“小鬼头。”
“梦梦。”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杜语心闻声往前看。
“舅舅。”
小女孩悬着的脚一下落地,蹦跶跶的跑过去。
姜阳端着一杯水站在前面,看到杜语心讶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将纸杯放在小女孩手里。
他一本正经的用教育一般的语气说:“不要和怪阿姨说话哦。”
杜语心:我鲨了你!
最后杜语心还是认了,因为她实在是怕那些拔牙器材的碰撞声,听得她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姜阳倚靠在白墙上,看着杜语心张着一张嘴毫不顾忌形象的样子,扬起一侧嘴角嗤笑了下。
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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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芯彤收拾完一切,洗完澡出来时后,厨房里煮得粥也已经好了。
她舀了一碗做到餐桌前,用勺喝了一小口。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不是因为粥而是环境。
像是带着一切完全的融入了另外一个人的生活里。
想看能在柴米油盐里碰撞出什么样的浪漫。
思及此,刘芯彤垂眸笑了下,低头将剩下的粥喝完,准备起身去厨房。
门锁响了下。
她停下回头,看到来人,说:“回来啦。”
林休宁站在门口将手中的钥匙放下,看着她一瞬间有点恍惚。
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场美梦。
这些年他梦到过她无数次。
她弯眉笑的样子,委屈眼泪的样子,冲他发脾气的样子,撅着嘴撒娇的样子,以及那些他幻想出来的,面容娇媚与魅惑勾人。
她一直都是是他的附骨之蛆,那些渗入骨髓的迷恋,无数次让他在寂静黑暗的夜里惊醒。
而如今那些日日夜夜缠在心头的幻想,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