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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驰捂着脖子回头,正看到一根触手缩回去的动作。

虽然他无法分辨彩色,可夜视力极佳,他清楚看到,这条超长的触手最后缩进了离他最近,固定在墙体内的巨大生态箱内。

江驰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痛感都一样。

在那个几乎占据入口不远处整面墙壁的生态箱中,江驰看到了一只在水中摇曳的北极霞水母。

北极霞水母,也叫狮鬃水母,可以说是现存体型最大的水母,排在第二的是越前水母,粗略估算下来,它的伞径能达到三米,那根刺中他的触手要有三四十米长。

最关键是,它的毒素可以致命,而后者只是痛苦,不足以致人死地。

海洋世界竟然会养这种剧毒水母,缸内还不止一只,四只伞径均在两米以上,触手超过三十米的北极霞水母正在玻璃前游荡。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江驰都不敢相信水母脱离了水,还能行动自如。

他试着跟它们沟通,沟通失败。

虽然水母是腔肠动物,但只要是动物,江驰就能跟它们沟通,哪怕对方没脑子。

很显然,这些不怕水的北极霞水母是基因产物。

但在那张培育计划上,江驰并没有看到。

脖子上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已经扩散到了手臂。

江驰左边的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双腿也变得无力,甚至都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稳住。

眼下他跟醉酒的青年一样,迈着醉步,在北极霞水母生态箱前“跳舞”。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就会飘动一只水母,每只都不完全相同,十分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