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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就像是腐败的烂肉,闻着也是一股臭味:有,还,还很大。

江驰将放在已经灭掉光亮按钮下的椅子拉到灯光下,找了一个不会挡光的角度摆好,坐上去,他深吸一口气,叫来阿蓝:“等下,能不能给我表演点节目。”

他怕自己撑不住。

阿蓝愣愣地点头:不过你要……啊!!!你干什么!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江驰就已经把刀扎进自己手臂溃烂的位置。

阿蓝:你疯了?!

他想要去夺刀,却被制止。

“别过来,表演。”江驰在刀扎进肉里的那一刻,脑袋“嗡”的一下,下唇都被咬出血,疼得差点昏过去。

他停刀缓了半天,喘了好几口粗气才总算稍稍冷静。

他哑着声,盯着比刚才疮面又大一些的溃烂伤口,哑着声:“阿蓝,叫唤两声。”

阿蓝:啊?

江驰没再回答,尽量稳地握着刀柄,让刀尖在伤口外三毫米左右的位置滑动,好把烂肉全部剜掉。

伤口可以愈合如初,骨头可以重新再生,但溃烂不行,就像会把食物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蚂蚁,溃烂会不断腐蚀他正常的机体组织。

他要把这些烂肉挖掉才可以。

听着阿蓝断续、有力的叫声,江驰尽可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声音上,而不是眼下正在做的事情。

江驰:“别停。”

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阿蓝听。

他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切,但刀很钝,就像凌/迟一样,没法给他痛快。

等把手臂上的疮面剜掉,他的脸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发白,已经干爽的头发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白皙的皮肤在顶灯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他整个人跟被汗水浸泡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