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雪蹲下,拿起地上的枯草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紧,忙道:
“不好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灵修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妹妹被人带走了,地上留下了鞋子,草堆有多人踩踏的痕迹,看脚印的深浅应该是男性。”
说着,殷池雪扭头往外走。
“等我,等我一下。”余鹤也赶紧追上去“我回去换身衣服。”
殷池雪一把拉过他,再次提起衣领子一个使劲儿将他甩上了马背,接着自己也跟着潇洒翻身上马。
“就我们两个人可以么?会不会被打个半死啊?”
殷池雪没回答他,一甩缰绳,马儿霎时飞奔而去——
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秃子,余鹤的小心肝就随着马儿奔腾而颠簸不停,会不会直接死在那里呢?如果见势不好跪地求饶存活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殷池雪先回了客栈,抄起他那把“随便砍”后再次上马,向着县城飞驰而去。
跑了大概一刻钟,在一处红瓦绿墙的大宅前停下,殷池雪猛地一拉缰绳,要不是余鹤反应灵敏牢牢抓住他的衣服,估计现在已经翻到了马蹄子底下去了。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啊。”余鹤不满地抱怨两句。
殷池雪没理他,走到那间大宅门前,一脚踢开那扇红漆大门。
大门大开,几个衙役忙慌不迭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几把长刀齐齐架在两人脖子上:“什么人敢擅闯衙门!不想活了?!”
“让你们县令出来见我。”殷池雪的声音异常冷。
“想见我们县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衙役呵斥一声,脸上是极其不屑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