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别说当差了,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若说钰修仪处理时没有一丝私心,谁信?
总归沈贵嫔是不信的,她站在沁芍的床榻边,生平第一次被气得变了脸色。
沁芍看见,顶着压力进言:“主子,明日奴婢不能跟在您身边伺候,您还是莫要和钰修仪作对了……”
且不说钰修仪本就位份高于自家主子,便是看在小皇子的份上,皇上都不会过分为难钰修仪的。
沁芍觉得不仅身子疼,头也跟着疼了。
这般明显的道理,主子怎就看不透呢?
沈贵嫔没说话,沁芍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主子自幼被府中宠着长大,看似清醒高冷,实际上执拗又不爱听人言。
她还要说什么,就见主子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里。
沁芍抿唇,埋首进臂弯,想起昨日主子叫她给大爷传去的话,心中有苦说不出。
主子这般性情,大半是被府中宠出来的,不论如何,皆任由其胡来。
——
翌日,风和日丽,似天公作美,微风拂过,带走了那丝骨子里的灼热。
阿妤睡了一日一夜,那股昏昏沉沉的劲终于散了去,又恢复了面色红润的模样。
她早早起了身,裸着两条细腿,换上了胭脂红色的骑装,袖子间用金丝线绣出阵脚细密的花纹,在阳光下,似泛着金光般耀眼。
点了细眉,抹了口脂,她今日挽了妇人髻,露在外的修长脖颈,透着些少妇的妩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