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是疯了,才会往那种地方跑。
她矜持地抿唇浅笑,歉意道:“妾身多谢娘娘关心,可妾身这身子着实不争气, 怕是要枉费娘娘的一番苦心了。”
“钰美人言重了,既如此,那奴婢这就告退了。”
她走后,周琪抚着阿妤回了内殿,才皱眉问:“这皇后是什么意思?”
赏菊宴的消息传出来这么久了,早不来、晚不来,都等到今日才让宫人来了这么一趟。
最主要的是,主子有孕在身,岂能往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去?
阿妤也微蹙细眉,除去卓嫔一事,她与皇后也算无仇无怨。
更何况,那日她也退了一步,皇后聪慧,必然看在眼底。
她与皇后接触虽不多,但她也隐约了解,皇后当初对她态度甚好,多半是因为皇上。
既然如此,皇后不可能在这时对她出手。
皇后也没有出手的理由。
她思忖许久,也想不明白此事,只好就此作罢。
——
坤和宫,皇后站在铜镜前,宫人们跪地替她整理衣摆,九凤玉珠金簪戴在发髻上,说不出高贵优雅。
翡翠香炉里的熏烟袅袅,不停地打着圈。
谨玉俯身:“钰美人说她身子不适,便不凑这般热闹了。”
“奴婢瞧她脸色不错,应是推脱之词。”
她话音落下,皇后只是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她挥手,让一旁伺候她穿衣的宫人退下。
她被谨竺扶着,不紧不慢地坐在软榻上:
“她这般谨慎,也省得本宫多为她操心。”
后宫接一连二地痛失皇嗣,虽不是她所为,但终归有她管理不当的缘故,皇上心底对她未必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