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言应该是喝了酒,整张脸连着脖子都是红的,像个煮熟的大虾。
周海歌冲他们笑笑。
杜维言喝酒上脸不上头,脑子倒是很清醒,问她,“你怎么也在这,你也是新娘的朋友?”
解释起来太复杂,而且确实算半个朋友,于是冲他点了点头。
单薇薇见状,开口道,“我怎么不知道童桐认识你呢。”她和童桐认识多年,从来不知道有周海歌这个人。
童桐是新娘的名字,周海歌不知道单薇薇是不是和她认识,也不愿和她多说,朝她淡淡一笑,转头问杜维言,“伯洋哥呢?”
“他说上厕所去了,怎么还没回来。”杜维言偏头看向桌上的其他人,其他人也是疑惑地摇摇头。
“没事,一会儿他回来了你把这个给他,告诉他这个是卸妆湿巾他就知道了。”周海歌将手中的两片便携装湿巾交到杜维言手中。
“我就先回去了啊。”
周海歌冲餐桌上的其他人微笑颔首。
周海歌走后,杜维言看着手中的湿巾一脸莫名其妙,易伯洋又不化妆要这个干嘛。
单薇薇看着周海歌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易伯洋回席的时候手上拎了个塑料袋。
杜维言见他回来笑他,“你是肾不行吗,尿这么久。”
易伯洋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倒是同桌的其他人踹他,“吃饭呢,恶不恶心。”
杜维言又笑骂着回了他们几句。
杜维言低头拿筷子准备继续吃饭,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湿巾,突然想起来周海歌和他说的话,将湿巾拿起放到易伯洋碗边,“对了,刚才海妹妹来了,说是把这个卸妆湿巾给你。”
“她来过?”
“是啊。”
杜维言夹了块肉放进嘴里打量他,“你说你又不化妆,给你这个干嘛……”
“卧槽!”
杜维言突然放下筷子,同桌的人都抬头向他看来。
杜维言凑近他,“你这里怎么有口红印?”杜维言戳着易伯洋的胸前,很小的一块,不仔细还看不到,这会细细一看,杜维言发现不仅有口红印,衬衫还有褶皱,“你不会是刚才和海妹妹……”
杜维言瞥了眼其他人,压低声音说,“去哪里激/吻了吧。”这下湿巾的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单薇薇握着筷子的指尖一颤,筷尖上的菜掉进了碗里,她坐在杜维言旁边,即使他压低了声音,单薇薇也听清楚了,她睫毛颤了颤抬眼往易伯洋看去。
易伯洋睨着杜维言,语气平缓,却带着满满的威胁,“再给我乱说,我就把你的事都告诉伯父。”
杜维言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就怕杜家的家法,杜家风气正直,代代合规矩,守礼法,唯一出了杜维言这放荡不羁的性子,杜维言从小皮到大,没被少被杜父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