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受两次罪,就把别人一辈子要生的孩子生完了,何其幸运。
从一介宫女到一代宠妃,这条路她走的很顺畅,顺畅的让人想去破坏。
她这样走神着,对于禧妃的辩解已经不感兴趣了,却听到一句不可能的话。
“卫贵人乃是处子之身,何来流产一说?”就见禧妃斩钉截铁的开口,神色间坚定极了。
处、处子?
不过两个字而已,却是最有力的证据,一般情况下,都是太医确认孕信的时候,再搬出彤史核对,如今没到那一步,自然无从核对。
再者若对方真是如此,怪不得禧妃如此淡然,看似惊慌之下,是稳操胜券的淡然。
苏麻喇一口老血梗在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她想象中禧妃的凄惨完全不会出现,甚至她会因为此事更受到责罚,闹了这么大的乌龙,看着太皇太后明显阴冷下来的面色,苏麻喇口中泛出一丝苦意。
看着苏麻喇的那煞白的面色,姜染姝吸了吸鼻子,特别乖巧软濡的开口:“太皇太后跟前竟也有小人搬弄是非,着实该罚的紧。”
以她的小细胳膊,是不可能撼动太皇太后的粗大腿,但是捋一捋苏麻喇的面子,那还是可以的。
苏麻喇很快稳住,她皱眉道:“不知禧妃娘娘可有证据?”
听到这话,姜染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别开脸没吭声,这太皇太后问话好歹是个长辈,这苏麻喇又算哪门子长辈,要她小心翼翼的捧着。
她慢条斯理的起身,弹了弹凤尾裙上不存在的灰尘,柔声开口:“几个小子还在等着呢,臣妾着实不便多耽搁,不能在老祖宗跟前尽孝,心里着实愧疚的紧,还望老祖宗恕罪。”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第一次正视这个烟视媚行、以色侍人的禧妃,她点点头,不置可否:“今儿也就是寻你问问吗,不必放在心上,去吧。”
既然这么说了,姜染姝就不客气的转身就走,妙曼的身姿很快消失在主仆俩跟前。
“苏麻喇。”太皇太后语气不明,“流产?”
苏麻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煞白着脸不敢请罪,这几年太平日子过多了,她都快忘了主子的铁血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