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全见她从一辆陌生的新车上下来,面上不动声色,其实眼睛已经照相机似的把车牌车型和司机的模样记下来,并且在脑海里划了条着重线。

“怎么回来这么早?”

“课程临时取消就回来了。”

陆广全往她身后寻找,“摩托车呢?”

他一提,卫孟喜的气又来了,“烂成一滩废铜烂铁,可气死我了。”

陆广全忙问有没有淋雨,赶紧进屋洗个热水澡换衣服,走到家门口,他忽然想起来个事——“你还记得车坏在哪儿吗?”

“天黑路滑,记不清了。”其实她每天都走的路,怎么会记不清呢,只是不敢告诉他。

为啥?

别忘了她家陆工是金水煤矿有名的抠瓢,他要是知道废铜烂铁在哪儿,还不得连夜去捡回来,现在的废铁可贵呢,卖掉够好几天买菜钱了。

果然,陆工脸上有点淡淡的遗憾和可惜,“那算了,赶紧洗漱去,明天送你去路上顺便找找。”

卫孟喜:“……”

今天真是肝疼!

幸好,第二天一大早,矿上临时安排他和许军一起去海城采购防尘设备,现在国内在这一块上基本是空白的,要买只能买国外进口的,他们需要去和商务部进口处的同志商量,要是把小范围固定在欧洲的话,还要去一趟欧亚司,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嗯,回不来好,省得你去捡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