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送市里的, 四百斤肉毁了, 按两块一斤,就是八百块钱, 卫孟喜心疼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股风气。
在商言商,她作为老板,就喜欢能按要求做事的员工, 自作主张的就是再聪明, 她也会担心总有一天这种“聪明”劲儿被用到对付自己身上。
既然暗地里问不出来,孙兰香也不知道,那就把所有人召集起来, “今儿叫大家来,是通报一个事, 因为我们中的某一个或者几个人的疏忽, 导致店里损失四百斤肉, 合计至少八百块钱。”
“啊?!”
“嚯!”
煤嫂们大惊失色, 这可不是小数目, “谁干的啊?我记着我有的时候肉还好好的。”
“我也是, 我跟兰香一起走的。”
“我第一个走, 大家都看着的。”
“还有我, 我儿子中途有事我请了半天假。”
……
似乎,每一个人都能撇清。
卫孟喜指指铝皮桶里码得密不透风的生肉, “我三令五申强调过, 天热的时候, 无论生肉还是熟肉都必须装在箩筐里。”
一瞬间,除了孙兰香,所有人的脸色都有点心虚。
卫孟喜猜对了,这就不是单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人,都在无意间犯了这个错。窝棚区条件有限,有些煤嫂的家庭卫生确实不怎么样,生熟不分,哪儿有地方就往哪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