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现在找到工作没,上次听她说她母亲身体不好,经常吃药,退回赃款后估计家里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不工作母女俩还怎么活下去。

“她是你朋友吗?”陆广全忽然问。

卫孟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暂时点点头。倒不是她圣母心,而是很喜欢那个女孩,那是一个目标明确,且敢于付出实践的人,卫孟喜自觉跟她是一类人,有点同类相吸。

这样的性格,要成功不难,因为她比一般人舍得花心思,下功夫,只是缺一个好的时机而已。

“那你知道她们家地址吗?”

“喏,就在后头,家属楼。”女人有点同情的说,“单位本来是要收回房子的,但她们母女俩都没工作,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要真赶出去可能会闹出人命……”

卫孟喜点点头,谢过售货员,又去卖钢笔的柜台,给陆学神挑了一支最新款的英雄牌钢笔,“作为你的新生入学礼物吧。”省得你还用那支笔尖都钝得能当刷子用的旧笔。

果然,男人眉头皱着,“十八块?太贵了。”

售货员一愣,一般……不是女同志嫌贵,男同志很大方吗?哪怕兜里没几个钱的男同志,硬着头皮也必须买,绝不能说那个字。

陆学神压根不在意售货员的目光,在一众钢笔里搜寻一圈,指着最最后面,都落了一层灰的说:“我喜欢这个。”

卫孟喜一看价格,一块八毛钱。

说实在的,以正常人的审美,他“喜欢”这支,颜色老旧,款式也很粗苯,一点也不纤细趁手,而十八块那只黑色的金属外壳,金色的冒盖,看着就洋气精致……瞎子才会说一块八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