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爱琴本来就是基层泥腿子出来的,说话也文雅不到哪儿去,骂起人来那叫一个麻溜,“以后再给我哔哔,我见一次批评一次,要是代价还不够,那就把你们男人通通拎上,我的办公室永远欢迎你们。”

嚯,那还得了?

刘红菊等人点头如捣蒜,跑得比兔子还快。

“等等,那你们打了别人孩子,就不吭不声?”侯爱琴让她们带根宝卫东上医院去,“孩子哪儿疼,你们都得负责。”

刘红菊腿一软,差点给跪了。

得吧,领导发话,看热闹的只能强行散场,有的还贴心的宽慰卫孟喜几句,有的则是打了场胜仗似的,欢天喜地。

刘桂花就是后者,她现在都快乐疯了,恨不得买串鞭炮来庆祝一下。

走之前,侯爱琴深深地看了卫孟喜一眼。她有预感,这个女同志不一般,今天做的事,或许只是未来几十年的一个小小的开端。

闹了一出,卫孟喜也累了,她就在家等着,看始作俑者能憋到哪天,不用她着急,现在整个矿区最着急的是张毅和李秀珍。

不过,在等到他们“别具一格”的道歉之前,卫孟喜先等到了一封老家的来信。

当天晚上,根花拿回一封四姑陆广梅写来的信。

信里,她先是把父母害得三嫂不得不带一群孩子远走他乡的事数落一遍,她深知老两口做的不对,她向三嫂道歉。但更重要的是,极力劝说三哥今年一定要参加高考,从父母那儿听说他快下岗了,怕他们一家子在矿区生活困难,还自掏腰包随信寄来六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