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父亲的私章,此刻就在我手里。”卫孟喜说着,把手从身后拿出来,赫然是一个小木匣子,里头是一枚陈旧的印章。
她扬了扬印章底部,“我父亲私底下自号‘白木山人’,只有几位亲近的友人知道。但我五岁那年玩闹时曾打坏他的印章,底部磕出一小块痕迹,父亲就顺势雕刻为‘白术山人’,且一直未曾向其他人展示过。”
那时候,她父亲也是有好几位朋友的,只是后来人走茶凉,文革期间这些书画作品印章啥的,大家为了明哲保身也都敬而远之,也就是这两年时代变了,有些人又开始“明目张胆”的附庸风雅起来。
李奎勇搞不懂知识分子的爱好,直接粗着嗓子说:“老张你给看看,是不是这样?”
不知道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找来一把放大镜给他。
张劲松仔细看了看,又递给李怀恩的父亲看,这也是位玩家,接着又是身边的人轮流看,无论是着墨深度还是雕刻痕迹,跟其它几个字确实不一样。
当然,一般人也很难注意到这点,因为差异微乎其微,但世上的事就怕有人提,一提原本没人注意的事就会被无限放大。
再加上刚才装逼装得飞起的谢鼎,现在忽然偃旗息鼓,两只枯黄的眼珠子还乱转,这不明摆着的事嘛?
有人提议,盖几个试试。
于是,张劲松找来一张白纸,戳了几个章子,全方位比对,所有人不得不叹口气——这他娘的跟赝品上的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卫孟喜当然不会让人把“伪造大师赝品”的帽子戴父亲头上,她淡淡地说:“家父写这幅字的初衷只是一时兴起,临摹完后也未曾向外人展示过,更未曾转卖赠与任何人,未涉及任何金钱交易,所以这压根就不是什么赝品,而是我父亲的私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