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是不干活的,陆广梅一大早骑着自行车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卫孟喜自然是当一条尽职尽责的疯狗——啥也不干,想吃就吃,谁惹就呛谁。
王秀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咚咚咚扭着腰找婆婆告状去,卫孟喜还巴不得再跟婆婆干一架呢。
不过,眼看着雨停了,得赶在下一场雨落地之前做点事。
趁着二房没人,她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摆设不少,都是王家搭来的陪嫁,桌上还放着些沾口水的白砂糖和酸话梅,她径直走到门后,提起一双男人的解放鞋,摸到东屋后窗的阴沟里。
幸好,她现在很瘦,套上鞋子也能毫不费力的挤进缝隙里去。
东屋是陆家所有屋子里最敞亮的一间,满墙的旧报纸,炕尾堆了一堆臭烘烘的脏衣服,卫孟喜捏着鼻子环视一周。报纸都是一样的旧,但因为老婆子经常打开暗龛看存折,应该会破损得比其它地方严重。
另外,老婆子个子矮,逆向思维,卫孟喜直接排除一米六以下的区域。
这么找了一圈,很快锁定几个符合条件的地点,她一个个扣开,发现还真都是暗龛,不过有的是针头线脑,有的是几个银大头,只有最后两个……是带锁的小木匣子,还是簧片锁。
卫孟喜再一次感谢技多不压身,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木棍和竹篾片,就几下的工夫,匣子开了。
别说,老两口还真有点能耐,他们是上了双重保险的:暗龛不好找,就是找到了,“寿”字形的簧片锁也不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