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孟喜真是爱极了这个小模样,虽然她还不会说话不会站立不会走路,可就是这个发育远落后于同龄孩子的小丫头,让她真正意识到生命里什么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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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陆家这边,王秀芳还在东屋赖着呢。
老婆子穿着个黑不溜秋臭烘烘的背心,原本的白背心已经被汗浸透,染成了黑黄色。“娘的儿,上炕来。”
王秀芳心里直犯恶心,再一看炕沿石早已跟背心混成了一个色,“不打扰娘了,您好好歇着,我爹娘那边给了半斤绵白糖,待会儿我给您泡水喝,那甜的哟……”
老婆子口水都快出来了。
要说家里其实也不穷,不仅不穷,比一般人家还宽裕不少呢。光老三寄回的工资,可不仅仅三四百这么简单。
为啥?以前陆广全的前妻没死时,他的工资也是只寄给前妻,可耐不住老头老太不要脸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帮她“代取”,取回来却一分不肯用在三房身上,光那三年至少就攒下六七百,现在娶了卫孟喜他们依法炮制,又抢过来五六百。
别说还有各种粮票补贴,他们舍不得用都给偷偷换成钱,现在手里至少把着两千块钱。
老太太就拿这两千块当胡萝卜,吊着几个儿子当野驴呢,其他几家估计不知道,可她王秀芳是谁啊?她哥在供销社可是当副主任的,她嫂子就在信用社上班,好几次看见俩老不死的去存钱呢!他们的存折上到底有多少,王秀芳可比他们清楚多了。
“娘啊,我算是知道了,别人的家千好万好不如自个儿的好,咱们女人家,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只有陆家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