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掐我,二妈骂我是白眼狼小崽子。”

卫孟喜这才发现,卫红后腰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旧伤上叠新伤,一看就是大人手指印……那么小的孩子,被掐的她得多疼啊。

这是虐待!

难怪这几天她怎么也不让自己帮她洗澡,刚开始被陆家人虐待的时候,小姑娘一定也是找自己告过状的,可她谨记母亲教育的在组合家庭里要懂事,要听话,不能招继父一家厌弃,所以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忍下来。

这他娘的压根就是pua啊!自己被母亲继父pua着长大,现在又来pua自己的闺女,她卫孟喜上辈子真是瞎了眼。

众人一看,哪还有不明白的?

县里来的王志刚,头发半白,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那个尖锥锥的肚子视觉冲击实在太大,沉吟片刻问:“打孩子的事咱们先放一边,最小这个是不是病了没钱医治?”可那又跟贪污有什么关系?这一句他只留在心里。

“是公社贪污了俺闺女的救命钱。”

其他几名领导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腿都软了,当着县领导的面,这要是解释不清楚可就完了:“小女同志你咋说话的,空口白牙诬赖咱们,咱连你叫啥都不知道,咋会贪你的钱呢?”

“那你们告诉俺,邮政所是不是你们管的?”

“是,但那又跟你的救命钱啥关系?”

“我叫卫孟喜,是朝阳公社菜花沟生产大队的社员,我丈夫叫陆广全,是一名支援三线建设的煤矿工程师,他每个季度会定期给我和五个娃娃寄生活费,可我因为不识字,一直没来取过,都是靠着东家借进西家借出过活……这次是因为小闺女病得厉害,我就想着来邮政所问问,能不能把这两年我男人寄的钱取出来,带娃去看看病,谁知那邮政所工作人员却不给我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