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
先前绑他来的人解开从心身上的电子手铐,从心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但这个沉默的男人长相过于普通,除了非凡的伸手,实在没有那点能够被人注意。
钟善还有底牌,从心想。
他掌握这个国家大权多年,能够从一个不被看到的私生子成长为足以可钟震天分庭抗衡的掌权者,他身上一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从心能够在短暂的时日内在保皇派内获得现在的地位,除了他手段毒辣,不讲道理之外,还离不开他审时度势的能力。
娃娃脸的男人抬手擦擦嘴角。从玉在他脸上留下的小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可这种疼痛却让他感到十分的兴奋。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与疯狂与危险相伴的人,空气之中危险的气味就像是催化剂一般,诱发了他基因里的好战因素。
从心看着眼前的钟善,咧唇一笑:“哥哥。”
彼时钟善刚刚结束一场政治访问,在回国的路途上,逃过了一次针对他的暗杀行动。
钟善身边不缺训练有素的保镖,刺杀者并没能达成他的目的,当场殒命,亦或者说,幕后主使并没有那么想要钟善的命。
这是一个警告,而传递这个警告的人是谁,钟善一清二楚。
钟震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大选在即,他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de和re谁能赢下这次的大选根本不是他关系的事情,教皇来到曜都就是最好的一点证明。
他想要自己做皇帝,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而只要安雅·亚特兰蒂斯活着一天,他绝无可能名正言顺地做这个皇帝。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钟善彻底除掉这个女人,以绝后患。
可钟震天也很清楚,钟善掌握权力多年,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拼命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私生子了。
这一次的刺杀,是提醒,也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