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从心盯着安雅,语气中充斥着警告的意味,“我不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最好不要是我想的哪一个?”
她的退缩让他产生了慌乱。
安雅抬眸注视着他,那双以艳毒闻名的眸中泛着雾气,与一种无力的认命感。
“我不过是一个台前的玩偶。”
“安雅·亚特兰蒂斯。”从心的语气变得不悦起来,他垂眸看着眼前矮上他半头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股烦躁,甚至罕见地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
“你最好,不要说这样的话。”他在提醒同样也是警告。
安雅望着他,如同蛇一般都绿瞳之中似乎充满痛苦。
“那我应该说些什么?”她反问从心,“我还能说些什么?”
从心眯起眼睛,眼中的烦躁因为她的声音更加浓重,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烦躁。
此刻,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个女人的声音,都如此的熟悉,充斥在他那并不值得回忆的童年之中。
打在她身上的标签——“交换利益的棋子”,“随时可以抛弃的玩具”,无论哪一个,都与他那愚蠢而无力的母亲一样。
可她还有那个女人没有的头衔,最后的王族,多么高贵的身份。
因为这个身份,她还有选择的余地,而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终其一生,也只能祈祷的男人的垂怜存活。
从心不住地握拳。
她还有选择,怎么配软弱?
片刻的怒火使得从心提高声音,抓着安雅的手腕的手逐渐施加力气,眼前女人蹙起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的手腕如此细弱,甚至不需要多少力气就能掐断。
可她没有喊疼。
男人与女人在体能上的天然区别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