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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叫丛心。”钟善哂笑一声,“你的管家告诉我,他说会夺走我的一切。”

安雅蹙起眉头,明知故问:“你监视我。”

钟善没有戳穿她的小表演,就好似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一样,自然而然地翻篇,他沉下表情:“钟震天有太多的血脉了,去母留子,每一个都一样。”

“那些女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但偶尔,也会有想要母凭子贵的傻瓜。”

安雅注意到,在说出这番话时,钟善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这是一个失误,而钟善很少会犯这种错误,她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一次在贵族监察所里,他就满身弱点,如今他又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弱点。

钟的母亲也一样,只是一个借腹生子的工具,她或许也做过母凭子贵的梦,最后却被残忍的杀害,只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个姓氏,以及一段无法反抗的命运。

钟善的母亲,似乎是姓程。

后来,他连母亲姓氏都抛掉了。

“也许我杀了他的母亲。”钟善说,“这样人很多,我已经记不清是谁了,也许他是那些女人中谁的孩子,侥幸活下来的那种。”

他也曾是侥幸活下来的孩子。

安雅深吸了一口气。

“丛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毫无疑问,与丛氏的君华集团有关。”钟善转身,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费力的回忆,“你提醒了我,我听说过一件事,丛氏为了获得财政大臣的手令,曾送给钟震天一个女孩。”

钟震天曾是帝国的财政大臣,王国半数的经济活动都离不开他的过目,从中获利,轻而易举。

“想来就是丛心的母亲。”安雅垂下眼睛,“还知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