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是谁?
安雅确定,他就是那个敌人的将军,那个放她一马的男人,可他不是钟震天的儿子,又为什么要顶着这个并不光鲜的身份?
安雅产生了很多的疑问,可她将它们全部咽到了肚子里。
感受着发顶的重量,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只要看不见,无人在乎她此时的失态。
女王伸手,触上了管家的手臂,手指点动,移动到他的手腕,安雅拉着那只手,覆盖在自己左侧的脸颊。
她闭着眼睛,将一切交给了感知。
男人的手掌异常的粗粝,手掌指腹布满了硬茧,与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一点都不搭调,虎口处是长年握枪形成的粗茧,至少要十年才能形成这样的茧子。
手掌上的茧子,还要更久一些,按照位置判断,这些显然不是握枪留下的,也许这个男人很小的时候,这些茧子就存在了。
安雅想起钟善的手,最初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国家的掌权人时,他的手上也有这样的茧子,那是经常做粗活儿留下的,荼路也一样。
她睁开了眼睛,松开了握着男人的手。
那双绿眼睛带着笑。
“不开门吗?”安雅转向荼路。
车子早已经停下,只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管家忘记了动作,得到了安雅的提醒,那个男人又一次低下头,率先下车。
他绕过车头,走到安雅一侧,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