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善深陷其中,但他仍然有所顾忌。

安雅向前迈了一小步,钟善死死拉住了她。

“雅雅。”他颤抖地声音中带着恳求。

安雅这才转身,看向这个男人,他完美的伪装被撕破一个大口子,里面流露的,是其私密而肮脏的真心。

安雅垂眸,看着钟善攥着她手腕的手,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青色的血管爆出,流露出脆弱。

蛇蝎一样的女人轻轻笑了一声。

钟善知道了一切,他无法阻止她,只能恳求她不要离开。

可谁又愿意做黄金笼里的金丝雀。

“你看你……”安雅笑着伸手,一根一根掰开钟善的手指,“你明明痴迷这样恶毒的我,又为什么要强迫我去伪装乖顺呢?”

钟善呼吸一凝,“雅雅,钟善哥哥只是不希望你受伤。”

安雅笑起来,她牵起那只曾抓住她手腕的手,手指轻柔地划过他凸起的血管,“真可爱。”

刺痛闪过,钟善眉头一皱。

鲜血从手背涌出。

她划破了他的手,用不知道何时藏起来的发卡。

看着滴落的鲜血,面前的女人笑得更深,她举起那枚沾染鲜血的小小发卡,毫不留情地将它抛下。

“只有我伤害别人的份。”

留下这一句话,安雅不再看钟善一眼,虚与委蛇的表演结束了。

她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渐渐散去,很快,又换上了另一副完全不同的惊恐模样。

她跑起来,将钟善甩在身后,像是一道风,冲出阴暗的小楼,向着人群中的身影奔去。

闪烁的闪光灯和快门声成为了她表演的背景声。

丛玉接住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