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祁邪嗤了一声,“虽然你这一副弱了吧唧的样子,也没什么用处,以后跟紧我。”
他态度拽得不行,但元幼杉分明看到,那凌乱发丝后藏匿的耳尖,已经飘起了炽红。
被笑容晃得心慌,祁邪伸出手掌,一把捂住了女孩子的嘴巴,“不许笑了。”
柔软而温热的触感抵在他掌心最细腻的皮肤,登时把他烫得更加烦躁。
他忽然想到不久前自己戳出的那个小坑,下意识放轻了力道,掌中的皮肤都开始麻了,身后的长尾烦得来回甩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弱,弱得让他碰一下都觉得刺手。
甚至连眼神、笑容都是如此,仿佛轻易就能勾起他的躁动,偏偏他又说不出这到底是种什么情绪。
垂眸时,元幼杉看到了祁邪垂在身侧的机械爪,上面凝固的血浆已经暗沉,衬着他身上的血迹,简直是只脏兮兮灰扑扑的小疯犬。
看到观测室的边缘有洗漱台,于是她伸出手去,抓住了青年看似瘦、实际一圈握不住的手腕。
小狗作势扯了一下,动作却很轻微,连女孩子的抓握都没挣脱,语气却很不耐烦且凶,“做什么拉我?”
元幼杉语气平缓,“清洗一下。”
“不洗。”
她想了想,说:“我不喜欢都是血气的味道。”
“嗤,你还真够麻烦。”祁邪冷笑一下。
可以说身边的女孩子,汇集了他一切厌恶的特质。
又柔弱、事儿也多,说话细声细语像朵随时都能被摧毁的花骨朵。
但哪怕这样让他看不顺眼,他却像被套住了脖子的大型犬,被拉着手腕亦步亦趋跟在女孩儿的身后,走到了洗漱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