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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栖寒接过,只是遗憾道:“或许赶不上了。”

容恕皱着眉头不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裴栖寒便抱着许悠悠走了。这一觉,她睡到夜深了才醒,而她的床榻前,裴栖寒仍旧睁着眼在雕木头。

许悠悠下榻,“师兄,不然你休息一下吧,你这样我很担心。”

裴栖寒的手上还有伤,他只要稍稍用力血液便会从指尖渗出,这样的话他的手指还怎么痊愈呢?

听着许悠悠担忧的话,裴栖寒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只是再次重复了他那个问题,“你可否无恙?”

许悠悠绕是一个大木头也从他的话里品出了一些不对劲,“我怎么了吗?”

裴栖寒什么也没说,将容恕的请柬递给她,许悠悠接过意外地高兴,旋即脸上闪现出一道落寞,可惜了太晚了,她去不了。

她的神情自然全部都落在了裴栖寒的眼睛里,他垂下眼,“悠悠,可不可以别睡。”

“师兄,怎么了?”许悠悠碰着他的脸,猝不及防便对上了他那一双猩红的眼眸。

他手中的刻刀与木雕一齐落地,话中透着绝望,“悠悠,我刻不出来了。”

许悠悠还以为是她给裴栖寒的压力太大了,她贴上裴栖寒的额头,“师兄,没关系的,刻不出来我们就不刻了。”

她摸着裴栖寒鬓角变得碎发,哄道:“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什么就都好了。”

裴栖寒听了许悠悠的蛊惑,闭上了眼睛,然后一睡不醒的人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