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寒不可置信,但仍旧架着惊鲵不放手,他厉声对陆息道:“松开。”
简直是像一头发怒的小狼,将獠牙对准两人。
陆息云淡风轻道:“我说了,你不能杀他。”
“若我偏要呢?”裴栖寒使剑的力气又加重几分,将整个身子往下压,腿上受不住这种力道,已经开始微微打着颤。
陆息出言激怒他,“你若是能打得过为师,为师便不再阻拦你。”
且不说裴栖寒的腿是假性痊愈,就算是正在的到了他全盛时期,以他如今的修为也不是陆息的对手。
很显然,陆息这就是在难为他。
裴栖寒咬牙应战,结果自然是被陆息打趴在地。
临了陆息对他道:“我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反抗我。”
裴栖寒愤恨着,却无可奈何,他是一个落败者,如行尸走肉,颓丧萎靡。
这一战,他半痊愈的腿被陆息重新打毁,陆息这是在告诫他,他给予他的东西,他随时可以收回。
他不过就是他手中的工具而已。
悲从心生。
不觉眼眶中湿润异常。
“许悠悠,我想你了。”
他不知是如何回到朔雪居的,连事也记不清了。
“许悠悠……”他看见她,再也无力去维持残破的自身。
方才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接二连三的打击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确实是足以致命,好多安慰的话她想说,却显得那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