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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师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她等着,两人在桥上遥遥相望。

裴栖寒缩在袖里的手微微紧握成拳,皓月千里,长风卷着红旗在她身后铺开,她身上月华正盛,他仰望着她,犹如仰望着那轮明月。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许悠悠等着,没等到他的话语,容恕倚栏看热闹一般地去瞧,他抬手贴在自己的额上,红衣与长旗相融,化为一体。

他起身走到许悠悠的身侧抬手搭上她的肩,结束这场无言的相望。

许悠悠回过神,丢出一道承诺,“师兄,我会很快回来的。”

她转身,同容恕一齐离去,示踪铃再未响过。

裴栖寒在这桥底站了很久,久到人影交叠的桥上只空荡荡地剩下一地斑驳的月色。

整座喧闹的江邑城安静下来,他抬头看着硕大的圆月,困惑着,又明晰着,他终是抬脚慢步走在桥上。

裴栖寒在拱桥中央时再度抬头看,天上月亮跟着他走了一路,他的眉眼间浮现一股怅然,明明他的月亮已经离他远去了。

容恕要带她去大通街的藏宝阁,那处离此还有些距离,许悠悠走在半路问他:“容恕,你对江邑的傩面有了解么?”

“傩面?”容恕道,“你去青山庙看了傩舞和傩戏?”

“嗯,”许悠悠将自己的遭遇和困惑讲给他听,“所以你知道极哀面意味着什么嘛?”

极哀,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个好兆头,她忽然想起了那种白脸,顿时抱臂,那张脸回想起来还是让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