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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一柄匕首,正在削蒜,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葱白修长,处理料理的姿态稍显随意,眉梢似乎永远都浮着一层淡淡的凉意。

削蒜皮都如此赏心悦目,西米好像有点能理解花痴了。样貌舒服,手又好看,声音也好听的男人真不多见,至少,应曲和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与这种男人相处,也的确让人赏心悦目。

西米只光盯着他那双好看的手。

忽然觉得有点像……鳖孙道的手。

应曲和察觉到西米回来了,手上动作未停,甚至没抬眼皮儿,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他料理蒜瓣的姿态,应该是会做菜的,舌头那么毒,对自己厨艺要求也绝不会低。他询问西米如何处理鸡枞菌,一种荣耀感从心底蒸腾而上。

柴晒干了。

西米先用明火先点燃干草,引燃树枝,很快,石块中间的火便噼里啪啦燃烧起来。西米将锅镇上去,回答说:“野外没办法尝试更好的味道,只能试试鲜。猪油先在锅中化开,下蒜瓣与鸡枞菌一起翻炒,若蒜瓣没变色,方可加水小火慢炖,起锅再添盐,加水炖煮。食材是野外现采,水又是山泉水,取材够纯粹,鲜美度应该不差的。”

这样简单又回归自然的料理,应曲和没有试过,更没试过在野外以这种方式“野炊”。

在鸡枞菌慢炖的过程中,西米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了条微博,附带文字“野炊”。

下微博时又想起美食道,一边搅动锅里已经开始浓稠泛白的大油野蘑汤,一边小声说:“应先生,您知道美食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