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她的脚腕肿得比馒头还高,更泛着吓人的青紫,与周围白腻皮肤对比明显。睡着了不觉得,目下想起依然很疼,她起身碰了碰那处,可怜巴巴地朝霍川道:“我的脚扭伤了,好疼。”
昨晚已经很龚夫人说过,可惜山上没有懂医术的郎中,没人得帮得上忙。唯有让她先忍耐一夜,今日下山后再诊治。然而拖得时间长了危险极大,或许对留下病根,造成日后行走不便。
霍川早已察觉她脚腕受伤,连夜让人下山请专治跌打骨伤的郎中,这会儿理应到了。
果不其然,少顷明朗领着一位刚过而立的郎中前来,据说是这一带出了名妙手回春。治疗脚伤难免要褪去鞋袜,只见宋瑜白皙精致的脚踝肿起老高,瞧着可怖。霍川攒眉,让他手下垫一块布再行动。
这要求不过分,郎中很好说话,按他所言照做,三两下便将宋瑜扭伤的脚腕正回原位。
宋瑜疼得牙关紧咬,低低地呜咽两声,像是小动物的叫声。
霍川就坐在她身旁,将她带到怀中安抚,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已经好了,不必怕。”
因耽误了时候,避免日后留下遗症,最好未来三日都不要下床走动。郎中另外留下一小瓶外敷的药物,收取诊金后便退下。
澹衫蹲在脚边为她上药,动作轻柔,尽量避免弄疼了她。
宋瑜睫羽上沾着泪珠,她抬手拭去,湿漉漉的眸子觑向霍川。偏偏脑门上还有一个硕大的圆包鼓起,颇为滑稽。
霍川碰上她的脑门,动作极轻,“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