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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这个侄女儿是人大了,心思就多了,竟然敢生了旁的心思。

不过有什么关系。她父母都远在苏州府,自己是她在京城中唯一的长辈,就算真的有人瞧上了她,要过来求亲,答应不答应的不还是她的一句话。

而她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这枚棋子还没有起到过她应有的作用呢。

寿安伯夫人送走了今儿请来的一干女眷,就吩咐丫鬟仆妇过来收拾残存的席面,打扫屋子,自己则歪在里间临窗木榻上歇息。还吩咐小丫鬟过来给她捶腿。

一觉醒过来,窗外日色暗淡,已经临近黄昏了。

丫鬟过来询问是否现在拿晚膳过来。寿安伯夫人想了想,问她:“去请老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跟他商量。”

丫鬟应了一声是,转身出门。两顿饭的功夫之后,寿安伯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寿安伯临近六十岁,肚子滚圆不说,头顶上的发量也有些稀疏了。穿一件檀色竹叶团花锦袍,走路慢悠悠的。

哪怕这是自己面对了几十年的夫君,董夫人还是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不过随后她就面色恢复如常,叫了一声伯爷。

寿安伯嗯了一声,在炕沿上坐下来,右手肘架在炕桌上,问:“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对我说?”

若是普通的事,让丫鬟去跟他传个话就行了,何必巴巴儿的一定要叫他过来。

夫妻做久了就是这样好,有什么话都可以开门见山的说,压根不用考虑特意的去讨好对方。

于是董夫人就将刚刚她心里思量的话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