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整整齐齐的黑方就只剩下不到半瓶。
不管谁敬他酒,他全部照单全收。沈让看着坐在身边的女骇,那一头直发,他伸出手摸了上去。
那女孩似乎没想到他会伸手,身子一抖。
沈让低低发笑,眼睛里有一层亮晶晶的水雾。
直发啊,他就喜欢直发。
沈让只觉得今天真喝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喝不多的人,他揉着头,可能是包厢的门没有关紧,呼呼的风吹了进来,吹得他无处可躲,无处可藏的。
他忽然之间就迷茫了,他在哪里?
在做什么?
额际上的血管突突跳动着,他将杯手中的暗红液体全部一口喝掉,只觉得咽喉处一阵一阵的往上反着腥气。
胸口疼的就要痉挛,心很烦,无处发泄。
冰凉的指尖在扫过头的时候,目光扫到了手上带着的戒指。
硬生生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屋子里的人都吓坏了。
沈让站起身,舔掉唇角的血迹,揉着头笑着说:“没事,没事,喝多了,我先去吐会儿,你们继犊……”
说着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的门口。
沈让抱着柱子吐得狼狈,一如他的心。
他打开车门,坐在里面,车手里凉飕飕的,他就坐在里面,然后将脸贴在方向盘上。
如果从外面看,这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像个王子一样的男人睡着了。
可是若仔细的看,你就会发现,车手在轻轻的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