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页

因此眼下的平静,只是危局中的暂时平衡。

而和帝与太后,期望的就是能够尽量保持这危局中的平衡。但,在青廷看来,这平衡迟早要打破,大势上说,丽妃的流产,是必定会发生的,只在早晚。

为什么?子钰曾经问过青廷。青廷笑而不答,子钰再三追问之下,方搂紧了她,将她压到榻上,咬住了她耳朵耳语了几句。子钰当下红了脸,是呵,自己不也是想方设法的霸住的他?一样东西,便再属于你,脱离掌控的久了,想再拾回来,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或想的久了 ,贵妃的脸色,渐渐的更加不豫。子钰忙收拾了思绪,也不说话,只静静的陪她坐着。

贵妃见她那娴静的模样,又有些烦,故意问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子钰牢记青廷说的,宁王府只在廷上帮她起事造势,宫内,贵妃想对丽妃做什么,想怎样做,能不能做成,是决不参与的,因此只摇摇头,“奴婢哪想的了这些。”

贵妃凝视着她,子钰便半垂下头。贵妃一时有些堵,她和宁王对此事,彼此都是聪明人,一直是心照不宣的,但有时,她又恨极了与这些聪明人打交道,对方永远是山一般的,稳,平,不会犯错,而不犯错,就意味着你从他(她)身上抓不到可以再挖掘的利益和便宜。

贵妃忽然感到一阵疲累,歪了头,“你先回去吧,若有动静,我再着人唤你。”见她起身,又皱眉道,“还有,来往的时候,且注意些,莫不可不当心夹带了犯忌讳的物件,不定哪边的眼睛,都盯着呢。”

晚间,子钰将今日贵妃的情形与青廷说了,青廷一笑,“她这几日,都难睡好的了。”

天气热,子钰早吩咐准备好了冰块的酸梅汤,此时见青廷沐浴后还有些燥热,便端上,细声道,“她这般,我看着都为她累。”

青廷将那汤碗放到案上,笑把她拉过,“你替她累,她起劲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