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并不答话,青廷一看,见她昏沉沉的,已快要睡去,心中一时爱意大盛,轻啄上她红肿的双唇,将她放到床上,走了出去。
周成跪在厢房外室门口,见他来了,忙伏地叩首,“小的不知鸣翠她竟然擅闯内室,请王爷恕罪!”
青廷“嗯”了一声,沉声道,“起来吧,日后无论何人,未经孤报传,都不得入内,知道了吗?”
周成赶紧应是,低头道,“小的犯错,自领跪罚。”
青廷微微一笑,笑骂道,“起来吧,孤要你,并不是作认错的用,下次不得再犯!”
回到内室,见子钰竟然起来了,裹着薄毯,灯下正凝神看着什么,遂笑问道,“不累了?才刚不是想睡?”
子钰一抬眼,眸子熠熠生辉,“这个有趣。”
“何物?”青廷走上去,将她搂到怀中,拿起她正看的书本,原是一部《公羊史记》(作者杜撰),乃前朝一纵横大家公羊叔所编的历朝史书,此书就妙在用他纵横学术分析史料,另辟蹊径,视角独特。
青廷有些未料她看的这个,正自沉吟,忽从书本里掉落一封信,子钰拿起,见信封上面笔迹劲瘦挺拔,骨筋清奇,一时惊奇,脱口问道,“王爷还和王大人有来往?”
青廷大为讶异,刚想问她怎么识得王天余的笔迹,忽想到什么,脸色便暗了下来。
子钰犹未能觉,把信放到案子上,趴到他胸口上,“听说李霁李大人已经称病一个多月了?现下这么关键的时候,他却病了,是不是,有何玄机?”见青廷不语,以为还是象以前一般,只由着她说,偶尔方点拨两句,继续道,“皇上,是不是对丁家有何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