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恨恨地捶了下床板:“早知道帮你多射司马诏几箭!”
“你跟他对上了?受伤了没有?”我担心地看着他。
赵拓带着几分得意笑道:“怎么可能,本公子战无不胜,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狗杀狗!”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看到他那把夏暖冬凉的风骚扇子了。
我还是喜欢那样又风骚又贱又皮痒让我一看到就想磨牙的赵拓。
他也笑着注视着我,片刻后才问:“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眼神又飘忽了起来。“我有跟闻人非说的。”
赵拓眼神微动,“你叫他闻人非……你一向叫他义父的?”
他……何时也这么敏锐了?
我尴尬地笑笑:“一时失口,你别告诉他。其实我就是想念我娘了,所以偷跑出来,没想到遇到这样的麻烦,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眼神一黯,垂下眼,看到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右手轻轻抚上我的手腕,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我庆幸能转移话题,忙答道:“因为上了手铐,所以擦伤了点,没大碍的。”
他的手轻轻一颤,然后滑下来,握住我的手掌。
我挣扎了一下,没力气挣开,只能由着他握住。带着薄茧的掌心炙热无比,让我的手也热了起来。我这只手只能握笔杆子,他的手却已经能舞动长枪,纵横沙场了。
不免有种吾家兄长初长成的欣慰感觉。
可是赵拓却说:“笑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不可靠?或者很不重要?你要离开,也不需要同我告别一声。”
我吃了一惊,不大习惯他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怎么会?”
他垂着眼睛看着我的手说:“你不是骂过我轻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