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了这里,闻人非呢,他放心让你一个乱走?”应笑我倒像是和我心有灵犀,也在这时提起了他。
我故作轻松地说:“义父说到底不是亲的,娘才是亲娘,我要去找亲娘,谁也拦不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应笑我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但也只是一瞬间,他那张脸总是欠缺表情,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面瘫。
“当初你不是死缠烂打要我带你去见闻人非吗?”应笑我低声说了一句,忽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拉住我的袖子向上一扯。
“你做什么?”我慌忙把手缩回来。
“镯子果然不在了。”应笑我若有所思道,“也是,若是你还带着那晃眼的镯子,恐怕现在我也无法轻易将你带出来了。不过你对那个镯子视若珍宝,怎么会轻易抛下?是不是你和闻人非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为何这些男人们感觉比我这个女人还敏锐?闻人非也是,司马诏也是,应笑我也是……
“也没什么啦……”我低下头,闷声说,“就是觉得做人不要太依赖别人。”
应笑我干笑一声:“这么说的话,你可以自由自在地走了。”
我一听,立刻抱紧他的手臂狗腿讨好道:“老板你人最好了!咱们结为异性兄妹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应笑我神色古怪地低头看我:“我现在可是在魏军当军师,是你义父的敌人,你就心无芥蒂?”
我愣了愣,松开了手。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呢……
或者说,我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事实,我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没想到这个可能会真的变成现实。这种感觉大概很多人都曾有过,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