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题的……”我气虚地说, “你别笑话我……”我低下头,对手指。
脑袋上落下一个温暖的掌心,轻轻揉了揉我的发心。我低下头捂着脸,不敢抬头。
“好了,别难为情了,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我心里暗道,他知道对我来说比其他人知道还让人难以接受……
之后,还是闻人非主动把我换下的衣裤和铺盖送去清洗,我几乎是虱多不痒,脸丢多了不愁了。
所幸如今不需要再行军,否则我怕是要在马上血尽而亡了。
听从闻人非的话,我在营帐中躺着,喝过红糖水,小腹仍阵阵地痛。闻人非掀了帘子进来,带来了早点让我吃下,自己却转了身走向放置行李的箱子。我顿时一僵,他不会发现什么了?
他打开箱子的手是顿了一下,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疑惑地皱了下眉头,不过没有多细究,便打开了包裹,取了件貂裘出来。
那件貂裘我曾见他穿过,大概是某个冬夜,他又在庭中吹着那呜呜咽咽的箫声,我爬上墙头偷看,那时他便穿着这件貂裘。
蜀都的冬天极少下雪,但那年似乎特别冷,雪没前庭,月色如洗,孤零零开着几朵冷艳的花,那仿佛是传说中不染世间尘埃的广寒宫,庭中站着的,虽不是月中仙子,但想必所谓的谪仙人物,便是如此。
如今想来,那是极美的一幅画面,尽管当时年幼不懂欣赏,却也深深印在了脑海中,是以一见这貂裘,便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这件貂裘你且穿上,以免受寒。”闻人非温声说道。
我愣愣仰着头望他,一时之间竟忘了伸手去接。
他有些疑惑,走近了几步到我跟前,帮我披上貂裘,笑道:“怎么愣住了?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