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他挑了下眉,“为什么一个字能表达的意思要用两个字?”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张大了嘴,半天无法解释。
“笑笑。”他也不多追究,转身说,“走吧。”
我亦步亦趋跟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称呼你?”
他垂着眼眸,片刻后说:“我姓郭。”
“名字呢?”
“郭……嘉……”
我抚掌笑道:“曹魏也曾有个谋士叫郭嘉,不过那人死得早。”
郭嘉沉默不言,我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便又没话找话道:“你可认识那个郭嘉?你不会是他亲戚来蜀国卧底的吧。”
郭嘉扫了我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那一眼看得我再无说话欲望,于是一路无话,翻山越岭,走走停停,天快黑的时候,他说:“再几里路就到蜀军营地了。”
彼时我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听他一句话如得灵丹妙药起死回生,精神一振。却看他同样走了那么远的路,竟是不见颓势,只是白皙的脸皮有些泛红,呼吸快了稍许。
我也没多大心神去关注他的情况,有道是近乡情怯,我与义父分别不过数日,感觉却犹如十年。
话说回来,叫了他那么多年闻人非,改口义父竟是毫不别扭,想来我与他确有父女缘分。
我边走边整理衣冠,问郭嘉道:“你看我现在还灰头土脸吗?”
他看了我一眼,却是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妙!”